倾新_QC(拒点推白)

没有所谓不灭的顶流,你不另辟蹊径怎么成为炬火。

【原创/给自己的生贺】或许,我已经死了

*送给自己的生贺!

*祝我十三岁的10.28生日快乐!

*多多少少有自己的故事,想试试平平淡淡的风格


“你是……”

我时常疑惑着,我是不是已经死了。

我叫沈甜,这是我经历的第十七个秋天。

打从认识自己开始,我就一直讨厌着这个名字。

听似俏皮而灵动的姓字——这也许让人向往。

当然,这可笑的是因为它的主人不善言辞;性格呢,则寡淡得如同一杯白开水。

我的思维方式比较奇怪,表达出来也都模模糊糊,说不合群也确实;想着既然没有人在乎我,整个人做事就会毫无顾忌地慢慢悠悠,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。

白开水之类的不也正这样吗,经过的所有人都会虚情假意地夸它清澈干净,匆匆迈着步子,仿佛没有人多看是它的错、错的理所当然。

以往的日子也无趣,偶尔会有个人找我聊聊天,叫刘什么来着,记不住了。

“沈甜?你去小卖部吗?帮我带……”

“沈甜,帮我食堂占个位置,谢谢你拜托了!”

“沈甜,这道题怎么做啊……好姐妹帮帮我吧!”

不会拒绝。喜欢她的人也很少,我不清楚她为什么来找我。大概是在我身边,才会显得她不那么招人厌烦。

可她转学了,我却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。

我自诩不太会表达和安慰人,也不太爱笑,是不讨喜的角色。

其实哪怕有什么人对我展露出一点善意,都会不顾一切扑火飞蛾一般迎上去,然后忘掉这个人曾经对我的不好。像个……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?不知道,不过如果真的有人那样做,也许我真的会成为一直原谅他的“怜悯者”。

“早上好——”

耀眼的、刻在骨子里的骄傲,只是在漫长而难熬的岁月里,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消逝了,也磨平了身上的棱角,那些灿烂和桀骜纷纷石沉大海,我竟也成了“孤僻”、“怪异”的代名词。

“午安……”

每天的日常,是空洞地在沉闷的教室听着课程、做着课业的沉默;是趴在走廊冰冷的栏杆上吹着晨风、午风和晚风的寂寥;也是独自埋头奋笔疾书,耳边充斥别人打闹的喧嚣,怎么也插不上话的无力。

“明天……明天见……”

行尸走肉的日子总结起来像格式化的程序,放在同一个文件夹里越积越多,我好像只是一段重复的代码,无休止地输入、输出,渐渐地不像个人了,那或许我能做个“优秀的程序”吧。

也不是没有期望过成功啊、荣誉啊,于是抬起头去,以自己的方式逼自己一把又一把,但到最后都是同样的结果,平庸得不可思议。

就像那种满是水珠的乌云,躲在角落里默默看着,连路都摸不透就在黑暗中一意孤行。

比起它的偏执,我还是更向往那些肆意醉在秋日落晚余晖中的残云——残云?因为它们舒展开胸怀,肆无忌惮地将陈旧的过往隔阂散去,悠然自在地与天地相融合。

也因为我做不到。只是因为我不行,所以羡慕着洒脱的人。

对,就是很羡慕那些无所顾虑的人。

那么,有没有一种可能呢,

——比如我已经死了。

突然上头了,站起身就往教室外面走,老师也只是轻飘飘甩了一句“快点回来”而已。

走到天台,根本没有偶像剧里那种风,呼啦啦地吹开人的头发,只有锈掉的栏杆和积水发霉的地砖。那青苔爬呀爬的,铺了满墙。

若是我活着,等一下就会死,反正现在和死掉没什么区别。

若是我死了,等一下也不过是再死一次,还可能负负得正,活过来。

真是笔划算的买卖,我沈甜买定了。

没有什么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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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眼前唰地划过爬山虎垂下的绿丝线、棕色带着土腥气的泥水干涸的污渍、蓝色的天与白色建筑变成融合的线条,铃声刺耳地唱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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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御?”

“……啊什么?”

“沈御!你刚刚又走神了!我是嘉欣啊!”

“是的,”我笑了,看着这个一脸茫然和嫌弃的女生,我扔掉手里的黑框眼镜。


“你好,我是沈御。”


“我死在了第十三个秋天,在第十七个落叶的季节浴火重生。”

end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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